第(3/3)页 笑意未曾上达眼底。 "明日一早,她喝完药,给她吃了甜甜嘴。" 宁赫说完,把蜜饯塞到春桃怀里,便转身离去,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。 只留下春桃站在原地,背后的冷汗,早已浸透了衣衫。 “这二公子神出鬼没的,太吓人了……” 晨光未至,天际才泛起一抹惨淡的灰白。 兰院那扇朱漆大门被人狠狠踹开,震得檐下铜铃叮当作响。 残败的海棠花瓣簌簌而下,落在宁骁那双做工考究的乌皮靴上,又被他毫不留情地碾进泥土里。 "宁清洛!" 他一声暴喝惊飞了树上栖息的乌鸦,黑羽掠过雕花窗棂,投下不祥的阴影。 宁骁腰间的寒铁长剑随着他急促的步伐铮铮作响。 梳妆台前,宁清洛一袭素白寝衣单薄如纸。 铜镜里映出她肿胀的眼睑,昨夜泪痕在腮边凝成两道透明的印迹。 指尖缠绕的那缕青丝忽然绷紧,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泽。 "兄长怎么来了?清洛又是哪里得罪了兄长,让兄长一大早就来找清洛兴师问罪了?"她轻咳一声,喉间漫上腥甜,素手拂过妆台上的白玉瓶,里面空空如也,连一滴花露都不曾收得。 "哗啦"一声,云纹纱帐被生生扯下半幅。 宁骁腕间的翡翠佛珠突然崩散,碧绿的珠子滚了满地。他剑鞘上的鎏金螭纹在烛光下泛着阴冷的光。 "母亲身体不好,柔儿昨天又守了一夜,都被累倒了。"宁骁眼睛布满血丝:"你倒有闲心涂脂抹粉?" 铜镜突然"咔"地裂开一道纹路,正好横在宁清洛眉间。 她指尖一顿,梳齿间的发丝断了几根。 "去主院跪着。"宁骁声音沉得像浸了冰:"等娘亲气消了再说。" 宁清洛忽然轻笑出声:"兄长动不动就责怪我做什么?我为什么要去主院跪着?母亲难道是被我气病的?"她站起身,单薄的寝衣被晨风吹得飘摇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