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晚娘一直让宁尚书不要逼迫宁清洛,宁尚书知道,宁清洛如果不是真心愿意一声一声的叫爹爹,不管宁尚书怎么逼迫都是无用,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宁清洛做任何事情,越是逼迫,越是会把宁清洛推的更远。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包括宁清洛一直在叫宁赫二兄,宁尚书都没有说什么。 “爹爹的心……也像被刀绞着一样疼啊。"宁尚书声音低哑,像是喉咙里卡了一把沙砾:“你回来这么久,也就只有那么稀少的几次……才肯叫我一声爹爹。"他苦笑了下……"其余时候,一口一个'父亲',好像……好像在跟一个外人说话似的。" 宁清洛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。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,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中起伏的情绪。 “但我从来没怪过你。"宁尚书转身,背对着她,望向窗外的落雪,声音低沉:“我总想着,时日还长,你总会慢慢变回来,总会再像小时候那样……唤我一声爹爹。"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窗棂,像在计算时光的流逝:“可都已经这么久了……你还是不愿意吗?" 屋内短暂地陷入沉默,炭火偶尔爆出一个微弱的火星,却又很快熄灭。 许久,宁清洛终于开口,声音极轻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父亲多想了。"她缓缓抬眸,眼底像凝着一层薄冰,冷而淡漠:“父亲是长辈,是宁家的天,女儿自当……尊重对待。"她的语气平静得近乎疏离:“女德司的司主曾说过,女子当自持克制,不可僭越身份,不可肆意妄……" “够了!"宁尚书猛然转身,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砚台中的墨汁溅出几点漆黑的星子,在宣纸上晕开一片狼藉。 他胸口剧烈起伏,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锋利:“我不想听女德司的那些狗屁话!更不需要你把那些人的话烙印在心上!" 宁清洛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震得微微一颤,但她很快稳住身形,嘴角扯出一个极浅的、苦涩至极的笑:“可事情已经发生了……"她轻轻地说,眼波如一潭死水,无风无浪:“女儿也……确实记在心上了。" “清儿……"宁尚书的声音仿佛骤然衰老了几分,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痛楚:“时间总会冲淡这些的……"他伸出手,想触碰她的脸,却又在半空停住,最终颓然垂下。 宁尚书面色不改,从青瓷罐中舀出两匙顾渚紫笋,动作从容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雪势。 冬日的书房里,炉火烧得正旺,红炭在青铜兽炉中毕剥作响,偶尔迸出细碎的星火。 茶香氤氲,白雾从青瓷茶盏中袅袅升起,模糊了宁清洛低垂的眉眼。 宁赫执一柄乌木扇子,轻轻敲着掌心,笑意浅淡:“你昨夜与晚娘下棋,听说赢了她?" 她抬眸,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浅淡的影,声音轻缓:“侥幸而已,多亏她让着我。" 扇骨敲击掌心的声音一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