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凌钰眼前忽地闪过当初叶淮安来到庄上时的病弱模样。 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这个人只怕活不下去了。 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,这个男人竟然只凭着护犊之心活了下来。 在风暮寒带叶芷蔚去了北边苍州城时,她亲眼看着这个男人,一天天好起来,还重新拿起了剑。 以前她初嫁给南王时,也曾有幸见到过几次南王在后院练剑,那是一种霸道的气势,可是叶淮安的剑却轻巧灵动,带着儒雅的书生气,又不失犀利。 她不禁想起儿子曾对她说过的,从剑招上可以看清一个人的真实内心。 这个男人有着一颗柔软而不失坚强的心。 叶芷蔚看着凌钰将镯子戴到了手腕上,笑眼弯弯,“母亲的手长的真好看。” 凌钰手指纤长,风暮寒的手指便有几分像她。 “你的也不差。”凌钰笑道。 叶芷蔚扬起她的小手,嘟起了嘴。 她的个头不高,手长的也小,被风暮寒握在手里时就像个半大的小孩子一般。 凌钰笑着指向一旁。 叶芷蔚侧过头去,只见风暮寒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碧玉酒杯,一手撑在额角,那双向来犀利如刃的眸子幽深如井,映衬着身边的灯光微光,所有锋芒都敛藏其中,就像那无边的夜空,没有了繁星,幽远而空灵。 “寒儿醉了。”凌钰掩口低笑,竟管她从没见过自己的儿子醉过,但这样的风暮寒却是她没有见过的。 每年三十在南王府时,虽然也办家宴,可风暮寒却从未真正融入到其中。 他总是一个人游离在人群之外,有时端着酒杯远远的看着众人笑闹,紧抿的唇角偶尔会掠过一丝冷意,直叫人看了遍体生寒。 “时辰也不早了,我先回去歇息了。”凌钰站起身,由丫鬟扶着想要退席。 “一会还要放烟花呢。”叶芷蔚劝道。 凌钰微笑道:“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呢。” 叶芷蔚一时语噎,怎么放个烟花就是小孩子的行为么,她不觉得有何不妥。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,凌钰已经走过她身边,回后宅去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