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可告诉你了,我这身子前些日子被孙金梅那个贱货给打坏了,还得养上好些日子才能好,还让我干活?你是巴不得你男人死,再找个第二春是吗?” “你个娘们就是毒,难怪都说最毒妇人心,我他娘的伤没养好,还想让我去整柴整钱?你他娘的也说的出来?” 周守义噼里啪啦一顿话说的田永娣白了脸,她脸色发白,嘴唇嗫喏着。 当初打完架后,她请大夫来看了,大夫说,周守义那都是皮外伤,养上几日就好了。 为了给他养伤,他们一家子把自己嘴里的吃食省下来给周守义吃,为的就是让这个家里唯一的成年壮劳力能好起来。 可……可这都五六天了,眼瞅着周守义脸上的气色越来越红润,甚至都能和村里的王二麻子那几个不着四六的人吹牛吃酒,却还不愿意干活。 田永娣实在是撑不住了,这才张了口。 可……可周守义这态度,着实让田永娣哑火,咋别人的男人都顾着一家老小的死活,偏她家的男人就是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,这…… 哎,田永娣看着炕上排排坐的几个娃娃,心底苦涩。 一股酸涩感在眼底翻涌,豆大般的眼泪顺着田永娣的脸颊滑落,周守义见状,眼底划过了一丝厌烦。 “去去去去,成天的就知道哭,哭哭哭,你也不嫌晦气,你要哭,就滚一边哭去,别在我跟前哭,看着烦人。” 周守义又拾起了烟杆子,抬眼看见田永娣哭个没完,厌烦地摆摆手。 那副十分嫌弃的眼神落在狗蛋的眼底就像是一道火星子,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怒火,他攥了攥拳,死命压制住心底那股想干架的冲动。 就在屋内即将上演父慈子孝的场景时,一双绵软的小手突地牵住了他。 狗蛋低头,是小妹。 小妹被家里沉重的氛围吓得不知所措,她战战兢兢的伸出自己的小手,握住了狗蛋那双被寒风冻的满是冻疮的手。 炙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,狗蛋一愣,他抿了抿唇,反手握住小妹的手。 望着炕上吞云吐雾的周守义,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恨意。 第(3/3)页